洛铃著
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先前也写过一些文字,写了会儿,没水了,回过神来又过去了太久。 这会儿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这几天都睡不好,一些文字打着转儿反复播放。那便去写罢,这么说的,但很困难。困难的是起名。起名一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。倒不是起名很困难,而是洛铃向来写的都很随便,不一会儿就越出了主题,回不去了。起名可是困难的。 那起啥名好呢?很是不容易。起名首先要高端大气上档次,然后是要低调奢华有内涵。嗯,名字还要看得懂,不能用洋文。尾巴转个不停,洛铃到底是少了一丝文气。于是这名便留空不管了。“等写完后再题。”嗯。 其实作者大多撰文,都写些提示词的东西——大纲。有了这玩意,大抵就能搞定罢。但大纲这种东西,谁爱写谁写,反正洛铃不写。 再说起大纲,洛铃也写过,倒是往往写了之后又感觉不舒服。 嗯,主打的是一个舒服。就像睡觉会自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,说话自然也是自动找一个舒服的话。于是想到哪里,写到哪里,便顾不得旁逸斜出了。 这可不行。 这可怎么办? 虽然很难,但这里有很多狐狸。 白色的狐狸,有。洛铃就是。黑色的狐狸,也有,fomi 就是。fomi 是黑黑的,但也掺杂着赤赤的,看上去坏坏的,但其实好好的——虽然只是对洛铃温柔。 我们倒不是要写 fomi,只是这会儿洛铃搞不定,就去找她了。 “真有趣啊,明明我不擅长” fomi 打趣道。 这么说来,洛铃其实非常擅长。对的,睡觉。就不干了,睡大觉。
山间美好的季节,每到总是,云雾缭绕。 风也是凉爽,吹得雾汽软软趴着,也吹得消散了。 洛铃的窗子扩了视界,显现出乐山乐水来。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 先前睡觉似乎倒也做梦,只是再也想不起来,便困难了。嗯,是什么呢?回响,重复。而后回过神来才发现其实想不起来。 就这样吧,这不可惜。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她翻出来之前用过的稿纸,已是湿了干,干了湿,铁板一块。倒不是没有摩登的笔,按动笔,圆珠笔,但洛铃写小说来,偏要蘸水笔。倒不是有什么书法,只是单纯觉得这样有感觉,或是具体些,优雅。 洛铃其实和优雅不沾边。因为她时不时就把墨水打翻,弄得桌上,纸上,身上,手上,都是黑黑的。 黑黑的,就像 fomi 了。 于是洛铃想也没写就开始写起来,本来就狗爬的字,却又被纸扩散开,再难辨别了。 于是洛铃就此放弃,纸墨笔就是没有砚收好,齐齐丢了。 噫,好,睡大觉。
迷迷糊糊地,好像是醒了。迷迷糊糊的,貌似是碎了。也不知道,但洛铃确确实实跳了起来。扒拉扒拉,天已经亮了。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这么说的,怎么成。于是洛铃便要再去购置一套工具。 山路是难走的,但却问洛铃为什么住在山里,真不错。倒洛铃是懒得走的,于是洛铃骑车。洛铃的车声音不大,只是沿着并不山的山路,倒不惊扰。 但相比与这里的人,洛铃的摩托倒算是摩登的。 于是洛铃下了山,便是了乡镇。 于是这是小学。 于是这是小卖部。 咿咿呀呀的倒是小学生。可这不是洛铃吗?不是,洛铃倒没什么感觉。 于是洛铃就站在了旁边。 老板应付小学生,老板看了洛铃一眼。老板应付小学生,老板看了洛铃一眼。老板应付小学生,老板看了洛铃一眼。直到小学生退散,老板看了洛铃一眼。 你买什么。 这回倒没再整什么墨水的优雅,只是简单地给要了学生时期的用具。 老板看过屏幕的文字,于是洛铃便有了纸笔。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 洛铃有了纸笔,便不再好找什么理由推延了。那,写什么呢? 然后洛铃发现自己其实不会写小说。 洛铃没有故事。
洛铃说是没有故事的。 但是时间却不曾特赦洛铃。 洛铃只是没有把它们当作故事,也没有将其挂在嘴边……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写小说可是容易的事情。可那没意思。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如果是 fomi,会写什么呢?如果,会经历什么呢?如果想起上一回写小说来,大抵是很久以前了。 文字洛铃早已记不清——它们不够好。 或许读了些文字吧,总是使得洛铃跃跃欲试。但也总是惨败而归。 不舒服 不舒服 无论什么姿势躺着都不能舒服…… 洛铃也不舒服,貌似是些许胃溃疡。倒只是猜,只是不舒服,倒是没有太高的精度。 嗯,还算有精度,比大宰情况好的。 于是洛铃半夜爬了起来,却也不容易睡回去,百无聊赖地,却再次执笔。 那写什么好呢…… 山上的雾气是凉爽倒也寒冷,太阳此刻还没有升起来,于是洛铃需裹了被几,再从大大的窗子望去。大片漆黑的,夹杂远方星萤灯光。也不知道是坐了起来或是转移了注意力,略微好受了很多。嗯, fomi 倒也似这般有这漆黑的毛毛,但也不同,夹杂着赤色,果然是更帅气一些。 洛铃其实不好看,这会倚在玻璃上,又显得颓然。其实洛铃不好看,早岁吃过维生素C,没什么感觉,就又颓然了。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之前倒也写过小说。不是写一点。但其实也太记不清,多为散失了。这会儿却也不知道写什么了,只好再烧会儿水,把茶埂子泡成了茶叶子,再撒些冰块快快化了,温滚地下肚倒舒服不少。
『我为你 唱一曲…如游丝的气息…… 谁在抚琴……配相思成疾』 山上的风,配上笛声,倒分外有了格致。洛铃只是一味地吹。 洛铃不通音律的,只是音律,倒使洛铃舒服。嗯,随着音律牵动情愫,洛铃倒也痒痒。 牵动情愫的可以是音乐,勾起一段场景,牵连一段记忆,激荡一段文字…… 于是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 再不写就又没多少机会写了。 于是洛铃跳过标题,于是洛铃提笔就写…… 并没有约定,太阳升起来了 太阳升起来了,太阳晒屁股了 懒洋洋地,小狐狸还没有起床 小狐狸,小狐狸,再不起床,可就要饿肚子了! 唔,小狐狸爬了起来,眼睛却还没有睁开, 唔,唔,谁在叫我,小狐狸狐疑 缓缓地,睁开眼睛,已是大早上,太阳晒着,暖和和了 唔的,今日无事,睡觉为大, 想着,想着,小狐狸又不觉地,睡着了 睡着了,却又醒来了。原来是肚子饿的呀,咕咕咕咕叫不停。 狐狸要吃东西的。狐狸吃的,是肉的。 阳光暖暖地,穿越朵朵羊云,铺盖一片绿色的。生机盎然。懒懒着,洞穿了天蓝,撒下一地金灿灿,希望。生长着,也有兔子。 …… 大抵每每逢悲情必有雨,每每闻泣声必有风,洛铃终了,却不再写。 窗外已是勾丝,牵动情愫,分外有致。且就曲配雨罢。 『我为你 梦入戏 再续前世迷局 戏中人一滴泪 便纷乱相思雨』……
于是狐狸扒开草丛, 兔子呀,兔子呀,咱家有点饿了,可以吃一下你嘛? 不可以,不可以。 于是狐狸探头兔洞, 兔子呀,兔子呀,咱家饿辣,可以吃一下你嘛? 不可以,不可以。 于是狐狸来回踱步, 兔子呀,兔子呀,咱很饿了,可以吃一下你嘛? 不可以,不可以,你可以吃一下门口的草。 于是狐狸问小草, 小草呀,小草呀,可以吃一下你嘛? 于是小草点头……
激荡音律,倒使得洛铃舒服了些。 但洛铃并没有太多音乐天赋,说起来,其实比文字功底更加糟糕。 一手曲子作了四年,倒不是说作了四年,只是想起去作,而回神时却又落下很多。 洛铃少有开口,而多有缄默。于是洛铃讨厌自己的声音。洛铃不缄默,至少不是之前这,只是很多年前。很多年前。在童年之前……或许童年也曾为自己的声音沉醉…… 于是洛铃买了个笛子代替自己使劲吹,吹那思虑的音乐却又冇肺嫌手累……
住在山上,是很不错的。 至少不虑声音给人的困扰。 但倒是平时少有声音的,只是风在静静摇晃。
雨是停了的,但是空气中还是弥散着雨意,带着半臭的芬芳被阳光驱散,于是太阳升起来了。 太阳起来了,于是弥散的各种气味也就多了,清新的,是猫薄荷。 猫薄荷种了很多,但洛铃是狐,于是只是提神醒脑,清新的,带一些特殊的味道,倒不似猫一般有活性。 说起猫薄荷,还有很多去年晒干放的,于是也便不管了。于是洛铃甩开袖子腾出手,看到了,打开了罐子。里面都是干的猫薄荷,于是捏一撮,投入壶中,再注入热水咕咕,这事便成了。 清楚,提神醒脑。 于是也变得安静了。 住在山里真不错,或许但是想要,便又来到了小镇。洛铃吃牛肉拉面,一边望向闹腾的小卖部,人多呀,小学生也可爱。 到底洛铃是狐狸的,想要吃肉,可总总买到淀粉碎末,于是只好自己下手,虽然厨艺不精。但是到底是何的,却想要到闹腾去,却也不进去。 就这样吧。 洛铃的思绪又开始飘散,组织成零散的文字。于是,洛铃又惦记起小说来。
于是似乎的是雨停了。但也不顾。大半在睡觉,这是狐狸的天性。 兔子的窝边有很多草, 兔子常常吃那接连的草。 于是狐狸吃了一口草, 阿,小草啊,你怎么这么涩? 小草不理睬,只是随着清风,舞动。 于是狐狸吃了一口草, 阿,小草啊,你怎么这么甘? 小草不理睬,只是随着清风,舞动。 于是狐狸吃了一口草, 阿,小草啊,你怎么这么诡异而独特? 于是狐狸开始吃草,五味杂陈,阿,呵……
洛铃吃玩牛肉面,这是真牛肉,洛铃是知道的,于是洛铃连带着红汤也全部饮尽了,便再无理由逗留了。于是洛铃起身又去山走去。 虽然一天倒什么也没干,倒是什么也没干一天。